“故事,是生活的比喻。”

你好,我是Akuma,你也可以叫我Aku。

A要大写,因为我很A(?)

微博、长佩都叫这个

【莫能】一个针尖上能站多少天使?

是方舟一周年的点文

(我居然拖到了今天,不愧是我!)

校园莫能,be预警

 

--------(以下正文)--------------

 

“孩子们,谁能告诉我,一个针尖上到底能站多少天使?”

教堂的椅子坐着有些硌得难受,能天使左右乱晃着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教皇在成人礼上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她悄悄探着身子往前看,莫斯提马坐在前排不停地点头——并不是因为她赞同教皇的观点,而是她……

困了。

能天使点点头,是她熟悉的莫斯提马没错了。

“如果一个针尖上可以站无限的天使,那么证明天使是不占空间的。也就是说,天堂的容量是无限的,只要你这一生创造出足够的价值,就可以升入天堂。”

能天使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原来这是个空间立体几何题。

“但是,如果一个针尖上只能站有限的天使,那么天使就是占空间的。”教皇推了推眼镜,那神情让能天使感觉很不舒服:“所以,天堂是有限的,这意味着哪怕你这一生再努力,死后也无法升上天堂。”

能天使下意识的感到一阵不舒适的恶寒,但她信任着主,信任着宗教,她本能的开始为活在人世这件事本身感到了焦躁。

“天堂去不了不是还有地狱吗,地狱也有限的话,那就做个孤魂野鬼吧。”

莫斯提马睁开眼,深蓝色的瞳孔下潜藏的幽暗好像在嘲笑她的光环。

 

 

 

……

 

 

 

“莫斯提马——”午后,能天使突然地扑到莫斯提马的背上,吓得校园里面的树荫随风颤抖了一下:“你刚才为什么要怼教皇?”

莫斯提马拍了拍身后的红色脑袋,蹲下身子就去捡掉在地上的书,墨绿色的长袍校服就这么拖在地上,蓝色长发划过她的肩膀。能天使不禁想起学校的走廊悬挂的中世纪油画,她总觉得她们萨科塔一族有着一种圣洁的宗教哲学的美,而莫斯提马则是她见过最美的——即使莫斯提马本人并不喜欢这些。

“教皇不会跟我们这些学生一般见识的。”莫斯提马抱起书拍了拍灰,她转过身戳了一下能天使的额头,就像是在疼爱一个小妹妹:“我只是表达一下我对他的观点的理解。”

“我以为你没在听。”能天使捂着脑袋,噘着嘴似是对自己被当做小妹妹对待有很强的不满。

“我在听和我看起来有没有在听没有关系吧。”莫斯提马笑笑:“有的人摆出一副在听的样子,却明明什么都没往脑子里去,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当然不是!”能天使笑了,她熟练地抱过莫斯提马的胳膊,拽着她去吃街角的甜品店新出的苹果派。

 

 

 

 

莫斯提马看着能天使一脸幸福的咀嚼着苹果派,合上书本笑着叹了一口气:“你啊,每天都能这么开心可真好。”

“开心不是很棒吗?”能天使灌了一口果汁,商店的橱窗外不时有情侣和小孩子路过。

“莫斯提马你啊,虽然也是笑呵呵的,可总感觉缺了一些东西呢。”

“缺了东西?”莫斯提马挑挑眉,衣襟前的墨绿色宝石里倒映着少女的红发。

“少了点粗枝大叶!”

……

“我看你那叫没心没肺呢?”蓝发的天使使坏一样抢过苹果派少女的果汁就报复性的喝了一大口——虽然本就是她付的钱。

“话说,阿能你好像很信仰主?”莫斯提马罕见的和她提起了吃喝玩乐之外的东西——并不是莫斯提马不喜欢谈,而是她觉得和能天使谈这些谈不出什么东西。但今天不同,她似乎有着心事,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我们是拉特兰的人啊,我们是天使不是吗?”能天使咀嚼着苹果派含糊的说着。

“可我们不是宗教意义上的天使,我们只是长着光环和量子翅膀的种族, 。我们是萨科塔。和卡特斯、鬼、萨卡兹、黎博利、瓦伊凡都一样,只是普通的一个种族。”莫斯提马托着下巴看了看窗外:“由父母生出来,受伤会流血,会死。我们不是死亡之后的特权种,也没有凌驾于平凡生命的优等感。”

能天使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她,一脸茫然,嘴里吧唧吧唧吧唧……

“阿能啊……”莫斯提马无奈的扶额:“除了吃喝玩乐,你也思考一些别的事情好吗。”

“我有思考的哦。”能天使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那种东西我自然也知道,只是我觉得,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信仰。有的崇尚力量,有的崇尚政治,有的崇尚民主,有的崇尚宗教,这无非都是见解和主义的问题。”

莫斯提马挑了挑眉,她对从能天使嘴里一次听到这么多“新词汇”感到新鲜。

“宗教信仰本身也无非是一个民族的精神信仰而已,我不觉得这些信仰本身有什么高低优劣或者对错之分。”能天使笑了笑,又拿起一块苹果派:“你放心,我有我自己的信仰。”

这让莫斯提马毫不意外,在她的记忆里,这个满口是主的女孩子大概率会是拉特兰的忠实教徒。

她会成为优秀的天使,会继承拉特兰的教堂,会穿上那一身神圣的白袍,披散她一头秀丽的长发歌唱圣歌。

——这是莫斯提马最不愿意看到的。

“阿能,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的信仰没有了,或者你发现你的信仰是错的,怎么办?”

能天使只是就这么咀嚼着看着她,似是莫斯提马说了让她很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的信仰不会是错的。”能天使把最后一口苹果派咽下去,郑重无比:“我愿意一生追随我的信仰。”

莫斯提马心里一沉。

“莫斯提马,”能天使握住她的手,有些冰凉:“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也会永远在一起,对吧!”

她不知道红发少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只是抿了嘴笑了笑。

“啊,是啊。”

 

 

 

 

 

 

 

莫斯提马刺杀教皇发生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夜晚,没有什么狂风大作,没有什么乌鸦嘶吼。那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星期日,她在教堂做完礼拜留了下来,说是有一些问题要请教教皇。

没人知道她们聊了什么,只是有人看到她们一开始坐在教堂在交流,一直交流到了晚饭时间,教皇请这个眼里的“孩子”吃了饭,然后她们回去继续讨论遗留的问题。

直到深夜,凌晨过后,教皇居所的窗户闪过一瞬的光芒,然后……

一切如旧。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莫斯提马穿着校服戴上了帽子走了出来,直奔拉特兰的城门。

 

 

 

 

 

 

“要去哪里?”

莫斯提马停下脚步,出城的树林里,红发少女和她的光环格外显眼。

“你怎么在这儿,很晚了,阿能。”莫斯提马转过身,她的面前刮过一阵夹杂落叶的风。

月色冰冷。

“今天一直没见到你,我找了很久了。”能天使一步步走来,罕见的没挂着笑容:“你要去哪,莫斯提马,你怎么戴帽子了?”

你不喜欢戴帽子的。

“阿能,过来。”她一步步走向那个闪闪发光的天使,抱住了她。

是温暖。

“阿能,你看,我摸得到你,抱得到你。”莫斯提马低下头贪恋着女孩的体香:“你也感觉得到我,对不对?”

“莫斯提马……?”

“你看,天使是占空间的,一个针尖上只能站有限的天使。”莫斯提马没有松手,她在女孩的耳边低语:“天堂是有限的,那里没有我的位置。”

“你在说什么?”

“拉特兰是错的,阿能,拉特兰是错的。”莫斯提马松开了她,她看着月光,能天使看不到她眼角闪烁的到底是泪水还是星星。

“拉特兰……封闭、傲慢、自我,但是看不到外界,拉特兰干涉卡兹戴尔,甚至默许……”

“你在……说什么?莫斯提马。”能天使摇摇头去抓她的袖子,她听不懂莫斯提马在说什么,她只是本能的觉得她要离开她了。

“在拉特兰是找不到答案的,阿能。我要出去,我要离开,有些东西,只有在泰拉这一片大陆才能找到……”莫斯提马握上她的手:“对不起,我毁了你的信仰。”

“……什……”

她摘下帽子,头上是不再发光的暗环,黑暗的不详气息弥漫在她的身上。能天使不禁想起学校走廊的另一副壁画——

恶魔,中世纪黑暗的恶魔。

“你……杀了同族,莫斯提马,为什么……!”

“我杀了教皇。”她掏出能天使没见过的法杖:“我是属于地狱的天使,你不能与我同路。再见,阿……不,能天使。”

能天使伸出的手和飞溅而出的眼泪被定格在橙色的光芒里,秒针微移,那黑色的天使早已不见了踪影。

主观缓时。

“莫斯提马……”

——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你不用介意,我愿意跟你走的。

——你总是这样,不听别人把话说完就走。

——你总把我当小孩,自以为替我做好一切就消失不见。

——我的信仰?我有信仰,但我从没说过我的信仰是拉特兰的宗教。

——我的信仰从来都是你,莫斯提马……

 

啪嗒。

 



……

 




能天使站在学校的钟塔顶端,在这里可以眺望到教堂。

教皇遇刺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拉特兰,莫斯提马成为了全族的敌人。一时间,曾经崇拜她甚至与她交好的同僚们纷纷倒戈,指责她的残忍和疯狂。

就连能天使到现在也无法理解,莫斯提马到底得知了什么,动机是什么。

但是她只是知道,莫斯提马走了,被这所谓的信仰和宗教逼走了。

她抬头,圣洁的白鸽从她的头顶掠过,整点的钟声即将响起。她站起身,转了转仰望蓝天许久的脖子,似乎……也该从仰望中解脱了。

这教堂,这学校,这宗教的灌输车间——

这赶走了她的信仰的地方。

“……果然还是,炸了吧?”

火焰落下,似是她剪下的头发。

 

 

 


轰————————

 

 

 

 

 

 

 

一年后,龙门。

“我(龙门粗口)你劫企鹅物流的车干什么!”

“我tm哪知道那是企鹅物流!”

“你tm是瞎吗!那只企鹅你不认识?那只开车像疯狗一样的鲁珀你不认识?!”

“大晚上的你能看清啊!”

“那你tm总能看清那个天使吧!!!那个满嘴要给我们在地狱买房的天使啊——!你惹她干什么!!!”

 

 

那是满嘴喊着“地狱买房”的杀戮天使,也不知道到底念叨着地狱的谁。她穿着工作服,并没有着白袍,留着一头短发,在龙门的黑夜里哼着快活的杀戮之歌。

 

 

——【她会成为优秀的天使,会继承拉特兰的教堂,会穿上那一身神圣的白袍,披散她一头秀丽的长发歌唱圣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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