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生活的比喻。”

你好,我是Akuma,你也可以叫我Aku。

A要大写,因为我很A(?)

微博、长佩都叫这个

【星陈】《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

星熊将般若随意的扔在地上,点燃一根烟,在荒漠中对着周边的尸体感到失望。

“星sir,外城区这边的暴徒也解决掉了,我们还是……?”

“啊,辛苦了。”星熊一如既往对同事们和气地笑笑:“对,还是那样,先回去就好不用等我,我留下清点一下人数和伤亡情况。”

“……好的星sir,”特别督查组的年轻小队员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口问道:“真的不需要我们陪吗,星sir?”

他被年长的队员拍了一下脑袋,并收到一个责备的眼神。

“无妨,他也是关心我。”星熊吐了一口烟圈笑笑:“真的不用担心我,我是谁你们还不知道吗?去吧,都回去吧。”

小组成员们彼此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没有多言,除了一句坚定地“yes,sir!”之外,只留下归队行进时萦绕在荒漠的盔甲碰撞声。

这声音终归也是随着沙尘消失在风里了。

星熊坐在地上,人数自然是不必清点的,有她在的地方,己方绝对不会出现阵亡者。而敌人是她和她的盾亲手手刃的,有多少、有多惨,她心里都有数。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任务了,不回局里也可以,她只是想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

 

 

这是陈走后的第183天,正正好好,不多不少,半年了。

 

 

星熊皱了皱眉,她的烟抽到一半——正好一半的时候,被风吹灭在了荒野里。

“你也断在这儿了啊……”她掐了烟,用纸包住揣入口袋。虽然烟火熄灭,但她眼角的红色火焰却开始浮现了出来。在好久好久,久到快要记不清有多久的那个清晨,她还记得自己朦朦胧胧之中被摸脸摸醒,睁开眼,她发现那个有着赤红瞳孔的龙族恋人正好奇的打量着她的眼睛。

“星熊,你眼角的这抹红色真的好像眼妆啊。”

“虽然很像,但它不是哦,”她伸手覆上脸旁恋人的掌,亲吻她冰凉的手心:“这是鬼族的生理特征,嗯……比如狂躁等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就会出现,而且波动越大颜色越深越明显。平时的话就像现在这样,基本看不出来。”

“情绪波动大,特指负面情绪吗?”

“也不是,是所有的情绪吧……大概?我也不太清楚。”星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我很少出现这些情况,也只有年轻气盛的时候打架会偶尔这样……诶?老陈???!!!”

她突然被东方龙吻上了眼角。

“你看!明明害羞也会红啊!”

“嘶——老陈你真是,你做这种事都不会脸红的吗!”

那是星熊第一次因为害羞和兴奋红了眼角,原来自己身上也有和陈的尾巴一样诚实的东西啊。

 

 

 

 

她拿出手机终端打开前置摄像头,黄沙之中,她的红色眼角格外明显。

“又来啊。”她无奈的笑笑,揣好手机。

“这看起来,简直就像要哭了一样啊……”

是的,她想哭,想哭到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也掉不下眼泪。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任务后独自一人留下,至少在陈走之前,她从未这样过。以前的话,任务结束后她会和陈护送整个队伍回到局里,然后二人就着方便在局里面的公共浴室洗个澡就直接去吃宵夜。她记得陈非常喜欢龙门当地特色的肉排,她们会骑着电单车去那家靓饮茶餐厅,然后点那个很酥的肉排喝些小酒——当然,星熊往往是会在回去的路上买一罐啤酒,她可是不敢在上司面前酒驾的。

“啊对了,Missy还要我回去的时候顺路替她带一份番茄扒蛋堡来着。”

想到这里,星熊笑得苦涩,老陈啊,你还记得你答应过她,任务结束之后一起去饮茶吗?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Missy哭得有多惨。

嗨,这样的日子还回得去吗?

星熊不知道。

在陈离开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工作狂、冲动、压榨自己,就像陈警司一样——诗怀雅还有她的同事们都这么说,即使星熊觉得自己真就没什么变化。她有在克制自己的情绪,有在维持着近卫局的安全,有在认真的保护龙门,有在经常巡视着贫民窟。她依旧好好的做着一个的盾。

做好一个盾。

无坚不摧。

……大概。

她再次摸出一根烟,点上了它。

无坚不摧这个说法其实有点反了。星熊自认为现在的自己才是无坚不摧的,因为她的软肋和弱点跑了,出城了,去找寻自我了,去斩断命运的诅咒了,化龙了,腾空而上云海之中了。就像漫画里面的主角一样,闪着光,不服输,一腔热血,奔着内心的呼喊跑开了。

她自认为,恋人离开了,自己就不再有弱点,反而是现在应该无坚不摧。

“啊,原来是这样……”

她恍然大悟。

离开的不是自己的弱点和软肋。

离开的是……那个说过要保护自己的……自己的盾。

呵,怪不得……

 

 

 

 

 

她从那个夜晚开始,疯狂的投入任务。

特别督查组本就是龙门近卫局最为危险的小组和部门,警员的平均在职时间不过两年。在这个部门,殉职往往是常态,即使不是殉职,往往也落得浑身的不治之伤退役。她和陈能在这个小组待到今天,无疑已然成为了近卫局的传说。或是鬼族骁勇好斗的血性使然,或是自己的骄傲和本领确实过硬,即使长期在刀尖上舞蹈,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殉职在这个岗位上。

但是,现在这变成了她唯一的愿望。

不是说自暴自弃,不是说自甘堕落——自己还并没有可悲到那种程度吧。星熊在心里暗自嘲笑,我可是鬼啊,是被信任的鬼姐,是近卫局的督查,是龙门的盾。生命中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她们消失在风里,消失在沙尘里,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在盾牌边,消失在时间和仇恨里,最后除了留在我的记忆中之外……什么也没留下。

陈和她们一样,一样的。

她这么劝说自己。





不过……倒也不能这么说吧。

 

 

 

 

陈是以一种抗争的姿态离开的。即使自己去阻拦了,但在星熊眼里,她的姿态和离开足够帅气。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放她走。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有属于怕她死的,属于恋人的小小私心。

可是她爱她啊,让她妥协在自己身边,让她向命运低头的活着也是星熊不愿看到的。

即便刚与你刀锋相见,我依然可以为你阻挡身后的千军万马。

你好像英雄啊,你好帅,好靓女啊老陈。

如果不在你身边,至少我也想……像你一样啊。

她不认为陈有多大的胜算,那是一整个的整合运动,陈就这么过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否则她也不会拼了命的去拦她。所以,在星熊的眼里,陈多半会死在战场上。

 

 

 

那我和你一起吧。

 

 

 

这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感到失望,也为什么会在每次的任务结束后都自己一个人留在战场上胡思乱想的抽烟,最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回去。

她想和她一样英勇无畏的潇洒去死,她也想过一了百了。

可是,敌人真的太弱了,太弱了,弱到让她愤怒。

半年来,她抢着接下几乎所有的高危与极危任务,甚至几个任务之间并没有间歇。许多人都在担心她撑不撑得住——殊不知,撑不住才是她最想要的。可造化弄人,她偏偏就撑住了,偏偏每次都尚有余裕。偏偏每次——想死的期待都落了空。

久而久之,她反而越来越成为龙门的传奇。

“(龙门粗口),真讽刺。”

越来越活成她的样子……甚至连这句脏话都学去了。

 

 




眼睛有点干涩,到最后还是没哭出来。或许这件事本来就不属于她,星熊很少哭,或者说,在她自己的记忆中根本就没哭过。如果硬要说的话,能保证的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自己刚出生的时候……这个谁都要哭的吧!

第二次是半年前……哦不对,那次她也没有哭,那个夜里流下来的不是眼泪,是脸上被赤霄划开滴下来的血。

“哈哈,我怎么就连这个都记错了。”星熊自嘲的笑笑站起身拍了拍土,她在这里愈发无聊,也不想再想些乱七八糟的。她拎起改造过的般若,走向 近卫局的配车。

 

 

 

 

 龙门近卫局。

“Missy,你的番茄扒蛋堡我带来了……人呢?”

走进诗怀雅的办公室,星熊却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的身影。也是啊,她不是老陈,并不是很喜欢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埋头苦干。

“星sir您找诗sir吗?”新入职的菲林警员抱着文件毕恭毕敬的点头致意:“诗sir她刚刚去了魏长官的办公室。”

“啊,谢谢。”星熊谢过小菲林,把番茄扒蛋堡放在了桌子上。魏彦吾都快下班了找诗怀雅做什么,出了什么紧急事件吗?

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回来晚了,Missy能不能搞得定啊?

 

 

 

 

 

“扣扣扣——”星熊很少冒犯的直接去敲魏彦吾办公室的门,但非常态自然另当别论:“魏长官,我是星熊。”

她听得办公室内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魏长官,我方便进去吗?”她终究还是恢复了冷静:“抱歉,如果冒犯我可以在外面守着。”

“没关系,你进来吧。”侍卫打开门,魏彦吾的声音从门缝钻出来:“我还在想你怎么迟迟不归,回来就好,在等你了。”

在等我?

为什么?

她心中自有疑虑,似一团乌云萦绕在心上。只不过在那门被完全拉开的一瞬间,她的心上烟消云散。

霎时晴天,甚至伴随着晴天惊雷。





那日思夜想的恋人抱着外套站在屋里,不同的是身上多了几道和自己相似的划痕,还有几道看起来是手术后的痕迹。尾巴根部有一条长长的法术伤口,上面还有愈合组织缔结的疤。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回来了。

她笑着看着自己,神色温柔,一如多年前的那个清晨。

 

 

 

 

“星熊,你眼睛又红了。”陈笑着打趣她,就像一切都已过去,又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魏长官和Missy不也一样。”她胡乱扯着,不知自己一下该说什么好,或许什么都不说也可以,但是……

她张了张嘴,发现下唇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眼角有些烫,大概是那一抹思念烧了起来吧。

 

 

 

“啊……欢迎回家,老陈。”

 

 

谁说,星熊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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